按摩店里的孽缘。第3张。画地为牢

由于当天太晚了。已经没有飞机票。我一看晚上7点多有一个火车。换换衣服。想想我当时的打扮,现在都觉得好笑。一双却白却白豆豆鞋。一条粉裤子。黑T恤。皇上一。戴个蓝帽子。要多二有多二的打扮。没办法。摸着啥就穿啥了。干净的就行,走。,打车直奔火车站。到车站买票才知道。卧铺没有?就连硬座也没有。只能骑一张站票上车再说。上车之后找乘务员。尊敬的乘务员同志给我找了一个挨着门的座位。说实话,出门对我来说小case。带车上我和我老婆发短信。告诉他我已经上车了。明天晚上到。他当时确实很为难。因为老姨的饭店缺人。他说他不好意思刚来就走。得想办法和老姨说一声。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。来查票的了,查到我时。我和乘务员说上车时你不是说找列车长帮我补一张卧铺吗?乘务员说我都说了。到通辽就差不多能找到。你再等一会。我一看还需要一大段时间。走。去火车的连接处抽烟。乘务员说。你看不见慢点。我说你放心吧。这火车上就和我家后菜园差不多。呵呵。当时我看不见的时候。去北京*。和别人出去卖唱。从来都不起火车票。弄张站台票混上车。一来查票的就出示残疾证。没少在火车上耍赖。抽着烟正在想着。只听见那个乘务员的声音。你。下一站马上下车。要不然现在补票。否则只能把你交给下一站。另外的一个声音。我真的没钱买票。你就让我去北京吧。乘务员的声音。你以为火车是我家的。你说不买票我就能让你坐,都说没钱都不买票。那还了得。你在这别动。下一站必须下车。哥。能给我根烟吗?我没之声。我以为不是像我要烟。后来我的胳膊被别人碰了碰。哥能给我根烟抽吗?我说,噢。在问我呀。呵呵。我看不见,以为你问谁呢?没问题。唉,刚才乘务员是说你没买票吗?掏出根烟朝他的方向举过去。他接过烟。是的是的,哥。他刚才是说我。您再把火机给我使一下。我说你这是干啥去?他说。我叫石勇。是白城的。我爸我妈离婚的。我和奶奶在一起住。我想去找我妈。我妈在北京。我知道他的地址。我今年18了。哥。你说你看不见还是看不清啊。你的眼睛不是好好的吗?我说呵呵。我的眼睛是神经的事。外表没有任何改变。我现在真的看不着。开灯闭灯我都不知道了。哥。那你这是干什么去啊?噢。我去接我老婆。我是推拿按摩的。哥。按摩好学吗?我说。怎么说呢?如果用心三个月就能尝试着给客人推拿。如果不用心。三年也白搭。很多手法和经验都是临床积累的。在盲校的时候学的理论大部分都用不上。哥。你能教我吗?我也想学个手艺。我这次去北京看看我妈。然后就去你那里和你学按摩。我一看这小子说话唠嗑挺机灵的。握握他的手也厚重有力。我说你能吃了这苦吗?这个活很单调乏味。我是实在没办法。你可以学点其他技术含量高的。这伺候人的活不好干。他说。哥。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我不怕苦。这些年我和我奶奶在家相依为命。啥苦都吃过。上完初一我就不念了。现在大人干的活我都能干。走,我把你领回去坐着。他把我领到了我刚才的座位然后又去给我打开水。我一看这小孩不错。我说你坐一会儿吧。他说哥,你坐你坐我不累。我又问他。你怎么一分钱不带就跑出来了。他说。我和奶奶在家就指望他一晌多地。够吃喝就不错了,哪有钱。我说*妈不管你吗?他说我爸爸又找了个老婆。人家不让我去。我妈妈偶尔也会给我打个电话。在北京打工。还给我生了个小妹妹。日子过得好像也挺紧吧。我现在大了。所以我要出去赚钱。养我的奶奶。我奶奶对我可好了。从小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。我要赚钱,让他过一个幸福的晚年。我一看这小子说的挺有人味儿。就问他。没钱买票。那你吃饭了吗?他说没吃,哥,我不饿。我一看这小子也挺懂事。等我接上我媳妇。就带着他一起回去。他说。哥。我叫石勇。你叫我小勇就行,哥你上厕所吗?我领你去。我说 现在不想去。呵呵,我自己能去。你没买票咋上的车呀?他说我就一块钱买了个站台票上来的。我一听。哈哈。你小子也会这招啊?过了一会儿。乘务员过来了。告诉我下一站你能补卧铺了。还有你。要不然现在补票。要不然下一站马上下车。小勇说我真没钱。不信你摸摸我的口袋。乘务员说。我摸你口在干啥?有钱就买票。没钱就下车。这不算我为难你吧。我一清。问乘务员。他从下一站起到北京的卧铺多少钱?我帮他买了。乘务员说。你认识他呀?我说不认识。刚才才认识的。乘务员说你先过来去餐车找列车长把票换成卧铺。来来来,跟我来。你先在这别动。他说的是小勇。乘务员说打着我肩膀跟我走。我说不用。我能走。说实话,在火车上行动起来除了细节的活。像走路应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。每节车厢结构都是一样的。跟着乘务员走了几节车厢来到了餐车。乘务员问我。你认识他呀?我说谁。他说你刚才要帮买票那小子。我说不认识。就是看他挺可怜的。乘务员说可怜的人多了。那边还有好几个没买票的呢。再说。那小子鬼墓哈赤眼的。你看不见。别让人家骗了。我说没事。我一个大男人他能骗我啥?乘务员说你自己想好。后来给我补了一张卧铺。又给小勇补了一张上铺。乘务员说应该给那小子从始发站开始算。我说不能,他说他家是白城的。乘务员说老早我就看见他了。你自己小心点。你先在这儿坐着。等一下领你去卧铺车厢。我说我先回去把他接来。乘务员说不用了。等一下我还要过去。告诉他一声得了。过了一会儿。石勇就过来了。看到我之后。我听见声音有点哽咽。说哥。谢谢你。谢谢你。我说没事。等一下你领我去卧铺车厢吧。没有下铺了,给你买个上铺。小勇说。没事没事。我灵巧高点没问题。我说你还没吃饭,给你买点吃的吧。后来一看太晚了。吃的买不到了。就从餐车往另外一个方向去到卧铺车厢。找到了我俩对应的铺位。第2天一大早来卖早餐的。贺。这小子自己吃了三份。真是饿了。中午我又带他去餐车吃的饭。我说你多吃点。晚上只有到北京再吃了。回卧铺车厢之后。我就告诉他上去睡觉。我和我媳妇继续发短信聊。告诉他再有几个小时我就要到了。怕他担心。说在火车上碰见了一个老乡。是我们那里的。我媳妇问我这么巧啊。我还说呵呵是啊。他也去北京办事。我媳妇说还好。有认识人能领我出战。他就放心了。告诉我。你们两个出去之后,先找个地方住一宿呗。太晚了,我不方便去火车站。老姨的饭店离火车站还有挺远的距离。他晚上要和老姨聊聊。第2天再去看我。我一想也行。就这样。火车徐徐进入了北京城。我没有行李。只有一个小包。一根盲杖。这回还有一个领路的。不错。出战之后我说咱俩先找一个地方住下,走了几家。大酒店太贵。小旅社太脏。最后找了一个价钱比较合适挺干净的双床标间。入住的时候需要登记。我拿出我的身份证。小勇说他身份证丢了。那时候和现在比各方面都比较宽松。坐火车不用身份证。住酒店一个人登记就可以。进了房间之后。我说洗完澡再去吃饭。让他先去洗。他说哥你先去吧。我说不。你先去,我歇一会儿抽根烟。他说哥你先洗。我去问服务员这里到我妈妈那里咋去坐几路车?我一听那好吧。经过这大半天和这小子接触。我觉得这小子挺好。会来事儿。购机灵。后来事实证明。当年我还是毛太嫩。真是瞎眼了。话不多说,继续。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。出来的时候听见小勇在看电视。告诉他。快去洗洗吧,洗完好去吃饭。他说好就去了,诶,我的烟刚才放在桌子上咋没了呢?我怎么摸就摸摸还是没摸到。我又摸到了我的小包。包里还有一包。在包里找烟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。也没放在心上。因为我知道现金补完票吃完饭开完房。也就大概剩下200左右。剩下的都是我各种证件和卡。摸摸什么也没少。这时只听哎哟一声在卫生间里传出来的。我急忙喊咋了?咋啦?就听小勇说。这水咋这么热?咋这么热。烫死我了。怎么才能让他2点。我趴着门喊。摸到连接喷头那根管子。顺着他摸摸到墙有个阀门。往回抬往左拧是热水往右拧是凉水。调好了吗?好了好了。哥。你歇一会儿去吧。当时我在想。真是农村出来的小朋友。热水器不会用。农村出来的更踏实。没想到第2天就给我当头一棒。让我又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世界。让我又重新对人性有一个新的看法。他洗完澡出来之后。穿好衣服待了一会。我说走吃饭去。他说哥我领你。我俩出去之后左转右转。我说闻到了烤羊肉的味道。看看这里的烤串地不地道。走尝尝去。是一个胡同外边摆的桌子。我说外面好凉快。我俩点了点串。又点两串鱿鱼。点点豆腐卷。点两碗珍珠汤。我说可别花冒了。我这好像大概还有200左右。明天去银行取。今天太晚了吃饱就好。他说没事没事。点不冒,这才多点儿东西。你还有246呢。我说,是吗?那就带来几瓶啤酒。你看看别花冒了就可以。别把咱俩粘这,哈哈哈。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想抽自己。当时就没想。他怎么知道我还有246元呢?唉。吃完喝完之后一买单。242元收240。我当时还开玩笑。真是照着这个钱来的。回去之后又给我媳妇发信息告诉他我都安排好了。洗完澡,吃完饭回来又冲了一下。准备睡觉。梦里有你明天再见。我媳妇说。他刚才和老姨说了家里有事想回家。老姨说你刚来这几天有什么事有事?就在这待着。就帮忙收个银。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忙忙。又不累。说什么也不让走。说让我在这再住一天。明天有婚庆包桌。他在帮一天忙。后天行与不行他都走。我还开玩笑说。婚庆包桌又不是咱俩的婚礼。管他干啥?我媳妇说。来的时候本来和老姨说在这长期干。这呆这两天。老姨不同意走。明天再帮一天忙。就算老姨和妈打电话说,他也走。我说那只能这样了。我就在这多等你一天。后天你不来。北京日报肯定有一个新闻标题是。千里寻妻未果。痴情男卧轨自杀。又听见了我老婆在对面久违了的笑声。晚安。梦里有我亲你,吻你,爱你。反正明天还要在这住一天。坐车坐的挺累。我告诉小勇。明天咱们晚点起来。11点多咱们去银行取点钱。然后下午我陪你去看看*妈。后天我们就要回家了,小勇说你不接嫂子。我说他那边有事。后天过来找我。睡觉。第2天我们一觉睡到10点多。洗洗脸,刷刷牙。下楼找银行。*。我的钱在农村信用社卡里存的。北京又取不了。幸好我还有农业银行的卡。出门一打听。农业银行离这挺远。那就坐地铁去。还好还有6块钱。坐地铁我有盲人证,不用花钱。花4块钱给他买了一张地铁票。我说你跑这么远干啥?他说。我刚才问了他们说那里有农业银行。正好咱俩当溜达了。那块离潘家园还挺近。我还开玩笑你小子也听盗墓笔记呀?也想去找王胖子去啊。还是想找 Sherry杨。等我们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1点了。边走边打听。有人告诉我们前面那个大商场楼下就有农业银行。北京太热了。走了我俩一身汗。他边走边说热死了,热死了,快到了快到了。终于到了。他还说。哥等一下咱俩取完钱好好在潘家园溜达溜达。看看能不能捡个漏。呵呵。我说我现在就是渴。等一下凉快凉快再去吧。到地方之后。我掏出大包里面的钱包。让他帮我看哪张是农业银行卡。他看了看说这个就是。我们找到柜员机,他说他不会用。问问保安咋用。我说直接让保安帮我取得了。他说没事咱自己取。我还没用过这玩意。学学新兴事物。在农村就在电视里看过。他也没填存取。其实他们县城里也有这个。他说他只是没机会去试试。他插卡之后。我告诉他这张卡里有5000块。你都帮我取出来得了。然后告诉他密码。他插卡之后。我在旁边就听见。滴滴滴滴滴滴。他说哥密码不对吧?我说咋不对呢?我又重复一遍。他又再次输入密码。滴滴滴滴滴滴。他说歌还是不对。我以前在电视上看人家说。如果连续输入三次错误密码。卡就会被吞。你说你那张卡北京取不了钱。这张卡在吞了咋整?现在一点多点。银行中午下班。等一下银行上班咱俩去窗口取得了。我一想这话说的也有道理。我说那咱俩去商场楼上待一会儿,那里有空调。他说好。哥,你把卡揣起来。随后就把卡片递给我。我随手把卡片揣兜。和他一起去商场里边享受空调的凉快。到了3楼在休息区找了一个小椅子坐下。他说哥这商场真大呀。我说你也没看过这是啥地方?祖国的心脏啊,在这待时间长了都要得心脏病。他说呵呵呵。哥,你还渴吗?我说可呀,咋不可。他说那你给我两块钱,我去买水吧给你喝。我说。咱俩现在浑身上下就剩下这两块钱了。快去买两瓶便宜水。等一下上班取完钱了和你去找*。他顺手接过两块钱。随口说哥,你在这儿等着。我去买水,谁知道他这一句。肉包子打狗。今生不再见。唉。对了就算他走我面前我也看不见人家。盲人的悲哀。信任的惩罚。就这样,我在商场里边等了好久好久。开始我没在意。以为他像刘姥姥到了大观园。看什么都稀奇。小孩贪玩,一会就回来了。可是过了大半天。他没回来我心里也没底了。不过还没有太害怕。因为我摸到了我口袋里面的银行卡。等到下午3:30的时候。他还是没回来。我站起来。试探着听着来回走动人群的步伐。朝一个方向走。还好一直没喝水。也没有想上卫生间的意思。我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。听见哗哗哗的水声。应该是商场里边有假山瀑布一类的东西。我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。就求别人帮我找一个保安。一个两个没人理我。最后有一个好心的大姐。终于给我找了一个保安。我告诉他我和朋友走散了。我想回我住的地方。他问我住哪。最可悲的是我也不知道我住哪。我说保安大哥。楼下不是有农业银行吗?你把我领到那我想去取点钱。我现在身上除了手机以外,一分钱都没有。保安挺够意思。给我领到楼下农业银行。他说这里没有窗口,只有柜员机。我想。刚才都输错两次密码了。现在再输错一次卡就会被吞。那也没办法。硬着头皮再试一次。该说不说。那个年代的保安真是好。现在的银行保安。大堂经理。都说他们有规定不能帮客人取钱。可能是真的。书接上文。我从兜里把卡片掏出来递给保安。保安看了又看。说。你。你。你这张也不是农业银行卡呀。不不不。你这根本不是银行卡。只是和银行卡长得一边大。你再找找。我赶忙从大包里把钱包掏出来。挨个让保安看。身份证银行卡。电话卡都在。唯独少了那张农业银行卡。哎哟我靠。这是想弄死我。仅剩的两块钱都给我要走。让我身无分文。我我我。一时不知该怎么办。我颓然的坐在商场外面的台阶上。大脑一片空白。我现在该怎么办?未完待续。明天见。

发表于:2022-11-21 03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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