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来的梨,甜美的缘

我运用第一人称来撰写故事,而这些故事均是取材于真实的社会生活,所以请大家不要进行过度地解读。


在一个宁静而美丽的小山村,四周青山连绵起伏,像是大地忠诚的守护者。山上绿树成荫,鸟儿在枝头欢唱,为这方天地增添了许多生机。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村庄,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,仿佛一条灵动的丝带。村里错落有致的农舍,烟囱中偶尔飘出袅袅炊烟,充满着生活的气息。真可谓是“青山看不厌,流水趣何长”。


1986年的夏天,阳光毒辣,蝉鸣聒噪,我蹲在村口的大榕树下,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,不时抬头看看远处。


“哎,你,发什么呆呢?”隔壁王大爷路过,看见我一个人蹲在那里,忍不住问道。


我抬头,咧嘴一笑:“没啥,就是觉得闷得慌。”


王大爷摇摇头,笑骂道:“你小子就是闲不住。”这正应了那句“七岁八岁狗也嫌”,我这十八岁了还这么调皮,可不就是闲不住嘛。


今年 18 岁的我,是村里出了名的调皮蛋,从小没了娘,跟着老爹过日子,老爹常年在外打工,家里就我一个人。


村里人都说我野得很,可也都喜欢这个机灵鬼,我刚上完高中,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城里打工,可这会儿,我满脑子想的都是: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暑假。


“嘿,你!”一声吆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,抬头一看,是发小狗蛋。


“走,跟我去个地方!”狗蛋神秘兮兮地说。


我一下来了精神,跳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:“去哪儿?”


“跟我来就是了,保准有意思!”狗蛋神秘一笑,拉着我就往村外跑,两人你追我赶,一路跑到了邻村的边上。


“喏,看见没?”狗蛋指着前面一片果园,眼睛发亮。


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果树,树上挂满了圆滚滚的梨子,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。


“哇,这么多梨!”我咽了咽口水。


狗蛋得意地说:“我昨天发现的,这会儿没人看着,咱们......”他挤眉弄眼,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

我心里一动,又有点犹豫:“这不太好吧......”


“怕啥!”狗蛋一拍我肩膀,“咱就尝一个,谁会发现?”


我还在迟疑,狗蛋已经蹑手蹑脚地往果园溜去,看着狗蛋的背影,我咬咬牙,也跟了上去。


“反正就一个,应该没事吧......”我这样安慰自己,却不知道,这个决定将如何改变我的人生轨迹。我和狗蛋蹑手蹑脚地溜进果园,心跳加速。


“你看那个,又大又圆,肯定甜。”狗蛋指着一颗梨子,小声说。


我咽了口唾沫,踮起脚尖伸手去够,“咔嚓”一声,梨子到手了,就在这时,一声尖叫划破寂静。


“谁!是谁在偷我家的梨!”


我吓得一哆嗦,梨子差点没拿住,转头一看,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正气冲冲地朝这边跑来。


“完蛋了!”狗蛋脸色煞白,撒腿就跑。


我愣了一秒,也想跟着跑,可一转身就被树枝绊了一跤。


“哎哟!”我摔了个狗啃泥。


还没等爬起来,后衣领就被人揪住了。


“臭小子,偷了梨子还想跑?”


我被拽着站起来,这才看清了姑娘的样子,圆圆的脸蛋,大大的眼睛,此刻正瞪着我,像要喷出火来。


“我...我不是故意的......”我结结巴巴地解释。


“不是故意的?那梨子是自己跳到你手里的?”姑娘气呼呼地说。


我低着头,不敢看她。


“看来是欠揍了!”姑娘撸起袖子就要动手。


我一看情况不妙,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开来,撒腿就跑。


“站住!别跑!”


身后传来姑娘的怒吼,还有急促的脚步声,我哪敢停下,拼命地往前跑,可那姑娘像是装了弹簧似的,没一会儿就追上来了。


“啪!”一声脆响,我后脑勺挨了重重一下,整个人都懵了。


“让你偷梨!让你跑!”


姑娘边追边打,我只顾着护头,连连告饶。


“姐姐饶命!我再也不敢了!”


也不知跑了多远,我终于甩开了那个泼辣的姑娘,我气喘吁吁地躲在村口的大树后,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,“呸!”我吐出嘴里的土,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来时的路。


“什么人啊,下手这么狠......”


我揉着发疼的脑袋,懊恼不已。


这时,狗蛋不知从哪冒出来,笑嘻嘻地问:“怎么样,刺激吧?”


我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刺激个屁!差点没被打死。”


狗蛋看我狼狈的样子,忍不住哈哈大笑,我气不过,抓起一把土就往狗蛋身上撒,两人你追我打,一路闹到了村里。


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,大家都笑话我被个姑娘追着打,我自觉没脸见人,好几天没出门,我躺在床上,回想起那个姑娘凶巴巴的样子,心里又气又怕。


“再也不去那个鬼地方了!”我暗暗发誓。


却不知道,命运早已为我安排好了下一次相遇,半年过去了,寒冬悄然而至,我坐在炉火旁,心不在焉地翻着本旧书。


“我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......”老爹欲言又止。


我抬头,看见老爹欲言又止的样子,心里咯噔一下。


“爹,您有话就直说。”


老爹清了清嗓子:“是这样的,隔壁李婶给你介绍了个姑娘......”


“相亲?”我一下子站了起来,“我还小呢!”



“你都十八了,再不小了。”老爹瞪了我一眼,“就去见见,又不是非要定下来。”


我还想争辩,可看着老爹期待的眼神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
“好吧......”我无奈地答应了。


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被老爹拽起来梳洗打扮。


“诶,爹,到底是谁家姑娘啊?”我一边系扣子一边问。


“听说是邻村的,家里开果园的。”老爹随口说道。


“果园?”我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
来到约定的茶馆,我坐立不安。


“别紧张。”老爹拍拍我的肩,“待会儿我先跟人家聊,你插不上话就笑笑。”


我点点头,心跳加速,没多久,茶馆门口传来脚步声,我下意识抬头,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圆脸。


“是你!”


“是你?!”


两人同时惊呼,都愣在了原地,老爹和姑娘的父母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。


“你们认识?”姑娘的妈妈好奇地问。


我和姑娘对视一眼,都有些尴尬。


“我们......”我支支吾吾,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

“我们见过。”姑娘抢先说道,脸上带着一丝狡黠。


我松了口气,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,大人们热络地聊起天来,我和姑娘却坐如针毡。


“没想到是你......”我低声说,“那个...上次的事......”


姑娘瞥了我一眼:“怎么,还记仇呢?”


我连忙摆手:“不不不,我是想道歉。”


姑娘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。


“行啊。”她忽然笑了,“那你得请我吃顿好的。”


我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啊?”


“就这么定了。”姑娘站起身,对着大人们说,“爸妈,我和我出去走走。”


还没等我回过神来,就被姑娘拉着出了茶馆。


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?”走在街上,我鼓起勇气问道。


“小芳。”姑娘回头冲我一笑,“记住了,别再叫我‘姐姐’。”


我的脸一下子红了,想起当初逃跑时的糗样。


“那个...小芳......”我支支吾吾地说,“我们这算什么?”


小芳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我:“你说呢?”


我挠挠头:“我也不知道......”


“笨蛋。”小芳轻轻锤了我一下,“这叫缘分。”


阳光下,小芳的笑容明媚动人,我看呆了,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,也许,这次“相亲”,并不是一件坏事?我和小芳漫步在小镇的街道上,气氛渐渐变得轻松。


“说真的,你当时怎么想到去偷梨的?”小芳忍不住问道。


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这个嘛......”


“别不好意思,说说呗。”小芳眨眨眼,一脸好奇。


我深吸一口气,决定实话实说。


“其实是狗蛋,就是我发小,他发现的果园......”


我把当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

小芳听完,突然笑出了声:“就为了一个梨?”


“可不是嘛。”我也跟着笑了,“还差点被你打死。”


“谁叫你跑那么快。”小芳假装生气,“害我追了老远。”


两人相视一笑,之前的尴尬荡然无存。


“对了。”小芳忽然想起什么,“你还欠我顿饭呢。”


我一拍脑门:“差点忘了,走,我请你吃烤红薯。”


“就烤红薯啊?”小芳撇撇嘴,“太小气了吧。”


“嘿,你别小看烤红薯。”我神秘兮兮地说,“镇上最好吃的就在前面。”


拐过一个弯,一阵香味扑面而来,路边,一个老爷爷正在烤红薯,炉子上冒着袅袅白烟。


“老王叔,来两个最大的!”我熟络地打招呼。


老王抬头一看,笑眯眯地说:“哟,我啊,带对象来了?”


我和小芳都有些不好意思,支支吾吾地解释:“不是...我们......”


老王笑着摆摆手:“行了行了,别解释了,给,趁热吃。”


两人接过滚烫的红薯,坐在路边的长凳上。


小芳咬了一口,眼睛一亮:“真的很好吃诶!”


我得意地说:“我没骗你吧?这可是我从小吃到大的。”
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天黑。


“糟了。”小芳看看天色,“我爸妈该着急了。”


我也反应过来:“我们快回去吧。”


回到茶馆,果然看见两家大人都在焦急地等待。


“你们去哪儿了?”小芳妈妈劈头就问。


我正想解释,小芳抢先开口:“我们去吃烤红薯了,可好吃了。”


大人们面面相觑,随即都笑了起来。


“看来你们聊得不错啊。”我爹眨眨眼,“要不要定个日子?”


“定什么日子?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
小芳却红了脸,轻轻踢了我一脚,我这才明白过来,脸也跟着红了。


“这个......”我偷偷看了眼小芳,“要不...再处处?”


小芳低着头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大人们都笑了,纷纷开始讨论起来,我和小芳站在一旁,手不自觉地碰到了一起,两人同时一惊,却谁也没有缩回去。


就这样,一个偷梨引发的“孽缘”,竟然变成了一段真挚的感情,我看着小芳的侧脸,心里暖暖的,我忽然觉得,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偷过的最值的一个梨。


春天来了,我和小芳的感情也如春芽一般蓬勃生长,这天,两人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果园。


“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小芳笑着问。


我摸了摸后脑勺,假装龇牙咧嘴:“记得啊,这儿现在想想还疼呢。”


小芳佯装要打我:“讨厌,谁叫你偷梨的。”


我一把抓住她的手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:“现在不用偷了,自己家的。”


“谁说是你家的了?”小芳抽回手,故意说道。


我挠挠头,有些紧张:“这不是快了嘛......”


小芳转过身去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

“小芳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
“什么问题?”小芳回过头,看见我正襟危坐的样子,心里突然“咯噔”一下。

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,有些笨拙地单膝跪下。


“你...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我结结巴巴地说。


小芳愣住了,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。


“你这个傻瓜。”她抹了把眼泪,“果园里求婚,也太寒酸了吧。”


我有些慌乱:“那...那我们换个地方?”


“不用了。”小芳破涕为笑,“就这里挺好的。”


“所以......”我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是答应了?”


小芳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

我一脸困惑:“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?”


“答应是答应。”小芳狡黠一笑,“不过有个条件。”


“什么条件?”我连忙问道。


小芳指了指不远处的梨树:“你得再偷一个梨给我。”


我愣了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:“遵命,我的梨花公主。”


说着,我三两下爬上树,摘下一个最大最圆的梨。


“给,这回可不是偷的。”我跳下来,将梨递给小芳,“是送给未来媳妇的。”


小芳接过梨,脸上泛起红晕:“谁是你媳妇啊,还没结婚呢。”


“快了快了,“我嘿嘿一笑,“我这就回去跟爹说,明天就去你家提亲。”


“着什么急啊。”小芳白了我一眼,“我还没同意呢。”


我急了:“不是,你刚才不是......”


看着我着急的样子,小芳“扑哧”一声笑了:“逗你的啦,我同意。”


我松了口气,一把将小芳抱起来转圈。


“太好了!我太高兴了!”我大声喊道。


小芳在我怀里笑个不停:“放我下来,大傻瓜。”


夕阳西下,果园里回荡着我和小芳的欢声笑语。我,一个调皮的男孩;小芳,一个泼辣的姑娘。一场因偷梨而起的孽缘,最终变成了甜蜜的爱情。


我看着怀里的小芳,心里想着:这果然是我偷过最值的一个梨,因为这个梨,我得到了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。这真是“有缘千里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逢”啊。


我轻声对小芳说:“谢谢你当初没把我打死。”


小芳噗嗤一笑,回应道:“谢谢你当初偷了我家的梨。”


我们两人相视一笑,十指紧扣。我知道,未来的路还很长,但只要我们手牵着手,就没什么好怕的,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生命中最甜美的那颗梨。聆听

发表于:2024-10-06 19:35
本帖最后由 作者 于2024-10-06 19:44:12 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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