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年,青春与相亲的碰撞

声明:为方便大家阅读,全篇以第一人称讲述故事,切勿对号入座!


俗话说: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


我叫刘云柱,与妻子仁芳在镇上经营着一家农机修理厂。一双儿女大学毕业后工作稳定,女儿在县医院担任大夫,儿子是弱电工程师,且各自都拥有了幸福的小家庭。


虽说这几年众人皆言钱难挣,不过我感觉农机行业所受冲击相对较小,尤其是我们搞修理的,几乎未受影响,甚至较往年更好。只因有的农户不想更新农机具,选择将机器修修补补接着使用。


所以我这修理厂一年四季活计不断,为此我还聘请了 2 位大师傅,又招收了 6 个学徒。


妻子仁芳性格极好,为人处世大大咧咧。有时见我们忙不过来,她拿起扳子便能搭把手,常常弄得满身油渍,连脸上都糊成了“花脸猫”。故而熟识的人给她取了个外号,叫“闲不住”。


我母亲生前对仁芳这个儿媳那是“赞不绝口”,说我这个“浪子”上辈子不知敲坏多少木鱼,才与仁芳结为夫妻。若没有仁芳,便没有我的今日。


可如此优秀贤惠的妻子,当初相亲时,因我嫌弃她身材矮胖,愣是没看上。要不是母亲“揪着耳朵、扯着头发”,追了我好几条街,我这匹桀骜不驯的马还不知要奔向何方。


下面来讲讲我和仁芳这段啼笑皆非的因缘故事。


我出生在江淮流域的一个小村庄,家中姐弟三人,我上头有两个姐姐。


或许是老一辈人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,即便那个年代条件不佳,但我自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,在家“横草不拿、竖草不拈”。


记得有一回,父亲让我牵着牛绳沿田埂放牧,再三嘱咐我不能松手。结果我怕太阳晒,就把牛绳拴在牛角上,自己戴着草帽躺在塘埂树荫下乘凉。未曾想大牯牛不听话,擅自跑到别人家的秧田滚了一圈,压倒一大片秧苗,气得父亲拿着牛鞭追着我打。


但父亲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唬我,若真要打,到底还是舍不得,只因我有“挡箭牌”:爷爷和奶奶。


爷爷奶奶就住在我家隔壁,有时两个姐姐在家教训我,不等她们靠近,我就大声哭喊:“奶奶呀,她们又在打您大孙啦!”


这时候奶奶人还未到,声音先传来了:“我瞧瞧谁敢动我大柱一根手指头试试!”


一直有着爷爷奶奶的庇护,我的孩童时代简直泡在蜜罐里,直至上小学,每逢下雨天,即便有雨靴我也不穿,让两个姐姐来回背着。


家中唯一不惯我毛病的便是母亲,她不与我啰嗦,只要我做错事,“手到嘴也到”,拇指粗的竹棍都打断了好几根。


母亲只要打我,我便往爷爷奶奶家跑,搬救兵。后来母亲学聪明了,关上门打我!


我鬼哭狼嚎那原生态的嗓音,穿透力极强,很快便被奶奶听到,于是她迈着小脚就过来砸门。


一场婆媳争战的大戏就此拉开帷幕……


奶奶和母亲时常因管教我而争执,互不相让。


奶奶为我开脱道:“他还小着呢,长大了就好了!”


可母亲反驳说:“您这思想不对!俗话说‘三岁看老’,孩子是金贵,但‘一个粑粑也要烙熟了吃’!照您这么惯着,将来就是块‘废铁’!”


每次见奶奶与母亲争得面红耳赤,奶奶又说不过母亲,气得她那没牙的嘴唇不停颤动,我便格外心疼奶奶。


那时我在心中暗暗发誓:等我长大挣钱了,买好多好多好东西往奶奶屋里送!非要馋馋这个讨厌的妈!


只可惜“孙欲养而亲不待”,爷爷奶奶没能等到我挣钱的那天便离世了!每年清明节我回老家扫墓,都要在爷爷奶奶坟前烧好多纸钱,让他们别心疼钱,孙子如今有钱了!


自幼被惯坏的我,上学也未曾好好学习,成绩在班上总是垫底。


但比我年长 4 岁的二姐学习优异,每学期都能获评“三好学生”,奖状贴满半面墙。


后来二姐中考被县里一所护校录取,她也是我们家首位凭自身本事吃上商品粮的人。


待我上初一时,恰好教我语文的王老师也曾教过二姐。有次考试作文我仅写了三行,气得他站在讲台上用粉笔头砸我,嘴里还愤愤道:“我怀疑你跟刘云霞(我二姐)不是一个爹妈生的!你这哪叫写作文啊?你这还不如小学生造句呢!”


但那时的孩子心理素质不错,调皮捣蛋、上学迟到罚站的情况时有发生,像我这般,被批评一顿也就罢了,知错就改、改了再犯,也是让老师头疼不已。


但人皆有自尊,总是挨批,尤其当着全班众多女生的面,也觉得没面子。


故而后来我也暗暗努力,想要提高成绩。无奈基础太差,中考时与高中分数线相差十多分。


望着我那如“旗杆”般的高大身量,母亲骂道:“就你这个‘拖油瓶’让人操心!你这‘文不能测字、武不能捞狗屎’的可如何是好?”


没法子,后来他们托一位远房的表叔,为我弄了一个名额,插班上了高中。


可我就那成绩读高中也是“白鸭子跟鹅混”,好在高中老师相对温和许多,即便批评,语气也颇为委婉。所以那时我想着,能拿到高中毕业证便好,即便考不上大学,将来当兵也行啊,因我自幼就喜爱者放君。


十八九岁的我正值青春萌动之际,别看我学习不佳,但各年级哪个班的女生长得漂亮,我都知晓。


每晚我们那几个不用功的学渣,躺在寝室的床上就谈论哪个女生被谁追求,哪个男生失恋落单这些八卦新闻。说着说着,我自己也动了心,而我心中暗恋的女生便是我们班的孙蓉。


孙蓉身高至少 1 米 64,鸭蛋脸,明眸皓齿、肌肤白皙,一条马尾辫高高束在脑后,走起路来脚上那双棕色半高跟皮鞋敲得水泥地面“咔咔”响。


说真的,为了能多瞧孙蓉几眼,每天早读课,我装模作样拿着一本书站在操场那条林荫小路上,只因这里是孙蓉去教室的必经之地。


后来我从同学口中得知,孙蓉家就在本镇上,她爸在乡政府工作,她妈妈在信用社上班,孙蓉还是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,每次考试在班上都名列前茅。


如此品学兼优的窈窕少女,想必是众多男生心目中的暗恋对象。虽说我知晓与她存有差距,但我心中暗想,谁能阻拦?


再者,我也并非一无是处,因我活泼好动,身材高大,是学校篮球场上的健将。


那时我的衣着打扮标配便是下身一条海军蓝裤子、上衣配一件海魂衫,那是我当海军的大姐夫送给我的。


因此,只要将学习成绩搁置一旁,我便是操场上最耀眼的存在!


每次学校举办运动会,操场旁站满了爱好体育的男女学生,我每次一个奔跑跳跃式的“三分”投篮,都会引来阵阵尖叫声。


有一回我回头,竟发现孙蓉也在那群女生之中,格外引人注目,有“鹤立鸡群”之感。


关键是她边笑边鼓掌,那一刻我浑身充满力量,投篮姿势更为潇洒!


而且我觉得,孙蓉定然喜欢我,不然她怎会朝我笑呢?


借用早年的一句话,叫“人有多大胆、地有多高产”,人一旦嘚瑟起来,啥事都敢想。于是那天晚上回到寝室,我躲在蚊帐里铺开信纸,开始给孙蓉写情书。


直到那时,我才深切体会到“书到用时方恨少”这句话的含义!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,可笔下却难以表达!急得我抓耳挠腮,不知如何是好。


可写情书这事儿又不敢求教他人,关键是我知晓胜算不大,万一我和孙蓉未能成事,岂不让人笑掉大牙?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

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,我将父母给我每周的菜金钱,拿去街上书报亭购买杂志,从中摘录金句。


当然,还有风靡一时的琼瑶小说,只要我觉得好的,都抄录下来写在信纸上。


那封信我写了足足 4 页多纸,耗费 2 个晚上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。


写完后,我趁有天上体育课,中途佯装上厕所,悄悄溜进教室,然后将信塞进孙蓉的书包。


信是送出去了,接下来便是在忐忑中等待。可却如石沉大海,毫无音讯!


再观察孙蓉的神情,她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,更别提其他暗示了!


但孙蓉的举动表明她不喜欢我!究竟是何原因呢?那便是她宁可绕到前面两排教室门口,也不走那条小路了!


哎呀呀,当时我那叫一个难为情啊,仿佛被她“啪啪”扇了两巴掌!


但咱是男子汉大丈夫,拿得起放得下!当时我心想:孙蓉你不就长得好看些嘛,高傲个啥?将来我定要找个比你还漂亮的!走着瞧!


浑浑噩噩中我度过了三年高中生涯,高考仅考了 369 分(理科总分 710),惨遭淘汰。


但我并未灰心,因我准备应征入伍呢,可结果体检时说我是“平足”,不合格。


我万念俱灰地回到家。


父亲见到我直摇头,母亲皱着眉成天唉声叹气,每日为我谋划出路。


后来父亲对我说,要不学门手艺吧。


我一听直摇头,觉得瓦匠太辛苦,风吹日晒;木匠我也瞧不上,成天与斧头、锯子打交道,没什么了不起的。


就这般,我在两个姐姐家轮流住了几日,转眼间我已 20 出头,却一事无成。


有天晚上我从发小贵强家归来,大约 9 点多,虽说已是春天,但春寒料峭,农村人又舍不得电费,早早便上床睡觉了。


可等我推开门一看,只见父亲坐在桌边抽烟,母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纳鞋底。我当时吓得一哆嗦!生怕母亲又唠叨说我小辫子疯直了,不知归家,倘若我胆敢顶嘴,估计鞋底子伺候!


于是我讨好地朝她笑笑,就想往房里钻,谁知被母亲叫住了!


只不过母亲一反常态地笑着对我说:“明日初八,正好逢集,你舅妈给你在镇上介绍了个女朋友,咱们去瞧瞧。”


我一听,颇感意外,胆子也大了起来,于是厚着脸皮嬉笑道:“我才 21 岁呀,这么早就相亲,难道您急着想抱孙子?”


母亲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,道:“我和你爸是没本事管你了!那就找个有本事的女孩来收拾你!我们也能省心。”


既然父母让我去相亲,想必女方家庭条件不错,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!


那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“烙饼”,激动得难以入眠。我这个曾经的“早熟二九青”,心中不停想象着明日女孩的模样。


那时我心目中女孩的标准便是以孙蓉作参照,只准超越,不许逊色,我要兑现诺言。


好不容易睡着了,睡梦中却突然被母亲叫醒:“还不起来!瞧瞧都几点了!”


我一睁眼瞧向桌上的闹钟,可不是嘛,已经 7 点半了!


我赶忙一骨碌起身下床,从大衣橱里找出我认为最好看的一套灰色西服,那还是二姐结婚时给我买的。


洗漱穿戴完毕,我站在大衣柜的镜子前一照,自言自语道:“多英俊的小伙子啊!人见人爱!”


谁知这话恰巧被母亲听见,她讥讽道:“你呀,就是‘驴屎撅子外面光,里面一肚子大粗糠’!”


我刚想回嘴,父亲为我鸣不平了!父亲说:“你这人就是碎嘴,孩子兴高采烈的,你非要打击他,难道我儿子长得不帅吗?我看行!”


得嘞,知子莫若父啊,我们爷俩总算站到了同一战线。


那时村里和镇上不通公交车,只有三轮车,我和母亲便上了车。


瞧着我们娘俩穿戴颇为正式,有个熟人开玩笑道:“哟~秀英(我母亲),这是带儿子相亲去啊?”


我一听,简直佩服至极,太神机妙算了!心中不由一阵慌乱。


谁知母亲淡淡一笑,道:“哪里呀,就是到小鸭行那瞧瞧今年什么价钱,想早点喂些麻鸭,过年给两个闺女腌咸鸭子。”


两个姐姐任何时候都是母亲口中的骄傲,唯有我这个儿子她实在看不上眼。


很快我和母亲依照舅妈所说的地点,来到一家名为“永利来”的饭店。这家饭店我读高中时便知晓,不仅承接各类宴会,连早点都有,品种繁多,档次颇高。


想必母亲是怀着极大的诚意而来,有一种“势在必得”的豪迈。


就在我和母亲在门口张望时,舅妈已从里面出来,她笑着说:“我们都到了,就等你们娘俩了!”


母亲一听,忙抱歉道早上有些家务活要忙,说完,她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

我赶忙乖乖跟在舅妈和母亲身后,往里走。


舅妈边走边介绍,这家饭店的大厨与她是熟人,特意给留了一个雅间。


说话间我们便到了,舅妈轻轻推开门,我看到有 4 位女士在座。看穿着,有 3 位年龄比我母亲稍年轻些,1 位年纪小的将发髻梳到头顶,上面还扎了亮晶晶的紫色花。


母亲与几人寒暄着,我却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,除了眼前这几人,再无他人!那么我的相亲对象呢?


猛然间我与那个“高发髻”的年轻女子对视了一下,感觉她看我的眼神充满羞涩。


那一刻我突然想到:该不会这个“高发髻”女孩就是今日的主角吧?天哪,她哪里配得上我?只见她圆乎乎的脸上,虽说看上去挺白,可隐约能瞧见星星点点的雀斑;两只眼睛不大,还是单眼皮,稍微笑一下,就眯成两条线,像被人用指甲掐出的两条缝!


见我和母亲进来,“高发髻”女孩大大方方站起身,忙着给我们母子俩倒水。


我再一瞧,我的老天爷哎,目测她不会超过 1 米 53!这要是与我 1 米 78 的大高个站一块儿,最多到我胳肢窝!


想到这,我哪还有心思落座,于是借口手套落在三轮车上,拔腿就往外跑!


我母亲何等聪慧之人啊,我屁股一撅,她就知晓我要拉啥屎。果不其然,她紧跟着就出来了。


我哪能想到母亲反应如此迅速,就在我走出饭店没多远,身后传来一声怒喝:“大柱,你这兔崽子给我站住!”


我一瞧母亲追来了,不出所料的话,她定会跳起来揪我耳朵“调电视频道”!于是我撒开腿就跑!前方不远处正是农贸市场,路口满地都是人们丢弃的烂白菜帮子。


此刻,我哪还顾得上脚上擦得锃亮的新皮鞋,深一脚浅一脚地拼命狂奔。


对于镇上的这几条街,我再熟悉不过!读高中时,我常晚上不上自习,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学渣出来闲逛,连茅坑旮旯都了如指掌。


所以我觉着很快便能甩掉母亲。至于今日的重要任务,我是不打算参与了,铁定要放她们“鸽子”。


我不顾母亲在身后呼喊,迅速穿过拥挤的人群,朝旁边的电影院方向跑去,那里有条小路,通往三轮车站,管他三七二十一,我要离开这“是非之地”!


我跑了一会儿稍作停顿,回头一瞧,母亲正扶着一棵树,大口喘着粗气,还用手指着我。


我赶忙又调转头,往西北方向奔去,那条路直通曾经就读的高中。


顺着这条熟悉的路,以及两边挺立的梧桐树,我越跑越觉委屈!心想:考不上大学也就罢了,想谈场恋爱也以失败告终!本想找个女朋友在相貌上超越孙蓉,谁承想舅妈竟给我介绍了个“矬地炮”!


结果一气之下,脚下不知被啥绊了一下,险些摔个跟头!


这时,母亲嘶哑的声音再度传来:“你个小‘挡炮子’的,你‘跑了和尚、跑不了庙’,看我回家咋收拾你!”


我听到这话,索性站住了!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,斥责母亲道:“都是你们干的好事!那丫头得多丑啊!叫我咋能拿得出手?”


说话间,母亲已气喘吁吁地赶到跟前,不过这回她既没拧我耳朵,也没赏我“生姜拐子”,而是用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,以商量的口吻说道:“儿子啊,不管怎样也要跟对方喝杯茶,谈不成没关系,但起码的礼貌要有,你屁都不放一个就跑,你舅妈面子上多挂不住啊!”


听母亲这般说,我转念一想也是,“不看僧面看佛面”,舅妈对我挺好的,我读高中那会,她还时常给我送菜呢。


就这样,我跟在母亲身后,垂头丧气地回去了。


那天原本还打算在饭店款待她们一顿午饭,可瞧我全程哭丧着脸,舅妈也就没勉强,我们几个在那喝了杯茶,便告辞离开了。


直到我离开的那一刻,我都没再瞧那“高发髻”一眼。


哼哼~小样,把头发扎起来企图掩饰身高,当我傻看不出来啊!


那天回到家,我一头扎进屋里,捂着被子睡觉。母亲那天的耐心出奇地好,地里的活也不干了,坐在我床沿开导我。


母亲说:“那个叫‘仁芳’的女孩家境不错,她爸是镇小学的老师,她妈在老街开百货店,家里就姐妹俩,仁芳的姐姐还是大学生,在省立医院当大夫呢,咱要是能结成亲家,往后你能在镇上跟着学做生意。”


我没等母亲把话说完,就回嘴道:“我看不上她!您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用!”


母亲最终还是没忍住暴脾气,隔着被子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,骂道:“娶妻要娶贤!长得好看能当饭吃?她家这条件,旁人都抢着要呢,就怕你今天这表现人家会失望,瞧不上你。”


我冷笑一声说:“那更好!我谢天谢地!”


可第三天舅妈骑着自行车来了,让我们家给个答复,说仁芳母女俩看上我了!


紧接着,母亲和舅妈轮番对我“狂轰滥炸”,晓之以理、动之以情,甚至为我描绘了极为美好的蓝图。


最终,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仁芳订了婚。


尽管我自始至终对仁芳很冷淡,但她仿若无事一般,经常骑车从镇上到我家,送吃送喝,给我买衣服鞋袜。


那年秋收,仁芳不但自己来,还带了两个开小四轮的师傅过来,5 亩多地的稻把,连拉带脱粒,一天就完工了!


那天晚上,连我父亲都夸赞仁芳将来定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。父亲说,“丑妻近地家中宝”,让我别好高骛远,来年把婚一结,踏踏实实过日子。


老话讲:好人怕三戳,坏人怕三说。在父母和姐姐们的开导下,我慢慢学着接受相貌平平的仁芳。


而仁芳也察觉到了我的转变,于是对我愈发好了!那两只不大的眼睛里,满是柔情。终于在第二年的端午节,我把仁芳接到家,当晚还主动挽留仁芳住下……


后面的事,咱就不多言了!惭愧啊,怪我意志不坚定。


我和仁芳于国庆节成婚,婚后她便动员我去跟她叔叔学习农机修理。


起初我嫌弃这修理的活又脏又累,可每次躺在仁芳的“温柔乡”里,我便一次次妥协,关键那时仁芳已经怀有身孕,我即将为人父,不能再浑浑噩噩度日了!


就这样,我跟叔丈人学了两年技术,回到集镇后,边卖配件,边搞修理,渐渐地,我们存折上的数字从 3 位变成 4 位,又变成 5 位。


不久,我们在集镇买了三间地皮,盖了上下三层的楼房,一楼做配件零售,二楼存货,三楼住人,后面大院子搭上油毡棚,用于修理,忙不过来我就雇人,自己当起了老板。


婚后 5 年间,仁芳为我生下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,我父母也不再老家种地,都接过来帮我们打理生意。


岳父母对我们的贡献也极大,两个孩子的教育都由他们老两口负责,我和仁芳只管埋头挣钱。


时间飞逝,一晃我和仁芳都已年过半百,我父母几年前相继离世,他们是带着笑容安详离开的,因为他们将我交到仁芳手中,很放心,也很知足。


记得有一回我酒喝多了,仁芳揪着我耳朵审讯道:“这辈子你娶了我,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?是不是还想着你的初恋?”


我也不知仁芳是故意诈我,还是真知晓我年少时的糗事,但我脑子清醒得很,才不上她的当!


于是我攥住她的手,带着醉意由衷说道:“阿芳,我这辈子没少让父母和你操心劳神,但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,就是娶了你!是你把我改造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!是你为我生下如此优秀的儿女!是你对我父母那般孝顺,这辈子就算七仙女下凡来找我,我都不要!”


那一刻,我看到仁芳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想要涌出,终于,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下来!


仁芳用拳头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胸口,嘴里笑骂道:“德行~算你还有良心!”


哈哈,老夫老妻打情骂俏皆是爱!(故事完,欢迎大家阅读)我唱的红尘情歌

发表于:2024-07-28 22:03
本帖最后由 文会 于2024-07-29 17:00:37 置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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